女人温柔起来,男人也许会心动。但一个帅气而且平时走冷酷路线的男人温柔起来,没有女人能够抵抗。 家里的一切还是和她离开时一样,李婶她们自然而然的和她打招呼,给她和陆薄言倒水,好像他们不过是出了趟远门回来,半个月前的僵硬争吵并没有发生过。
她下意识的惊叫,慌乱之中匆忙扶住了盥洗台才免摔了一跤,惊魂未定的时候,浴室的门“呼啦”一声被移开了,陆薄言的声音里还带着显而易见的焦灼:“怎么了?” 如果不是苏亦承箍着她的腰,她甚至已经栽倒在地上了。
那以后,这张照片一直被他带在身边,他回国的时候照片已经褪色了,但他还是带着,一直到要和苏简安结婚的时候,他怕放在家里会被苏简安发现,才带回了这里。 苏简安依然无所察觉,认真又毫无心机的看着沈越川,有那么几秒钟沈越川都不忍心坑她了,但想到机会难得,最后还是清了清嗓子,交代清楚游戏规则。
她关上门,刚回到客厅就听见苏亦承在浴室里叫:“小夕?” 曾经,也有人这么倔强的跟康瑞城说过这三个字。
“我早跟你说过了啊,”苏简安抠了抠指甲,“我有时候要加班会赶不回来。” 回程不理苏亦承了!她缠着他租船是为了看夜景的!
“网络上的传闻呢?”娱记追问,“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?” 而他又一次被这个野蛮的生物拒绝了。
“吱” 苏简安终于忍无可忍:“神经病!滚!”
又躺了一会儿,陆薄言才掀开被子起来, “睡觉你到外面去啊!”洛小夕平时各种带颜色的玩笑已经开习惯了,苏亦承这么一句还不至于闹得她脸红心跳,“这是我的房间!还是说……你想跟我睡一张床?”
前天他给她打电话,她的声音听起来就不对劲,后来她说等他回来有事情要告诉他,就是这件事? 一时间,网络上传着各种洛小夕的小道消息,媒体的采访稿也到处飞,洛小夕一时风头无两。
不一会,另一名护士把止痛药送进来给苏简安,吃下去也不是马上就能见效,苏简安还是疼痛难忍,她性子又倔强,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叫出声,咬着牙死死的忍着。 她专业倒追苏亦承十几年,虽然多大时候是固执自信的,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想过,最后苏亦承也许会和别人生婚生子,她的坚持和痴恋都沦为笑话。
一大清早她迎来的,无疑是一记晴天霹雳。 沈越川吹了口口哨选择权交给苏简安,他明白陆薄言的意思。
洛小夕擦了擦眼角,重新焖上米饭,又从冰箱里把汤和菜都拿出来,揭了保鲜膜,放进微波炉去加热。 她回房间去换了套衣服,化上淡妆,出来时发现苏亦承也换了一身西装了,忍不住好奇:“你昨天去看球还带了一身衣服去啊?”
“你要去哪儿?”陆薄言问。 她红了脸:“流|氓!你才想呢!”
“康瑞城交给我解决。”陆薄言说,“不管他以后怎么样,你不要理会他,嗯?” 但这一路也耗尽了她的力气,她终于晕过去,不省人事。
生日越近,陆薄言的心情就越是愉悦。 苏简安嫌弃的看了眼洛小夕:“你说的话怎么跟我哥一样?”
“我的情绪没有问题。”苏简安信誓旦旦的说,“我学过心理学,知道该怎么调节情绪。还有,不管小镇的环境多艰难,我都可以接受。” 半梦半醒间,他听到了行李箱的滑轮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咕噜声,猛地清醒过来,推开书房的门一看,果然是苏简安拉着行李箱下楼。
再喜欢苏亦承都好,她的底线,她会一直坚守。而且现在,她的家人比苏亦承重要。 十岁的苏简安遇见的,就是这样糟糕的陆薄言。
陆薄言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,把苏简安塞回被窝里,苏简安“唔”了声,下意识的挣扎起来,他只好将她紧紧箍在怀里:“你不困?” 芦笋和香肠很快就烤好,苏亦承盛到餐盘上,无意间看见洛小夕站在客厅,说:“去刷牙,早餐很快就好了。”
为了能让陆薄言永生难忘,今天的晚餐,必须是苏简安亲手负责。 汪杨亟亟踩下刹车,就听见陆薄言推开后座的车门下了车,不容置喙的命令他:“让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