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念很小的时候就知道,许佑宁是他妈妈。等他长大一点,他们告诉他,妈妈身体不舒服,需要休息,所以暂时不能抱他,也不能陪他玩。
“不了,谢谢周姨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们家里应该也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最后一道菜来了清炒时蔬。”老太太端着菜从厨房出来,放到餐桌上,不忘叮嘱陆薄言和苏简安,“记得吃完,汤也要喝光!每次看见你们把饭菜都吃光光,老爷子别提有多高兴了。”
趁着大家都在,苏简安说:“今年我们一起过年吧?我们一起,好好过一个新年!”
小家伙一脸天真的肯定,仿佛康瑞城的假设根本不存在,他说的才是最有可能的事实。
不同的是,沐沐早上的哭声多多少少有表演的成分,和现在完全不一样。
这种感觉,前所未有。
她在他身边,还有什么好怕的?
康瑞城的的确确,没有感受过任何爱和依赖。
宋季青走过来,拍拍沐沐的脑袋:“我另外安排人送你回去。不用担心,我安排的人很厉害的。”
“不管怎么样,我们的第一个愿望实现了。”苏简安抿着唇笑着说,“只要这一点可以实现,其他的,我都可以不介意。”
不出什么意外的话,他们一辈子都不会跟枪支有什么交集。
他要把她锻造成他手下最锋利的刀,最后插到穆司爵的心脏上,让他轻而易举地夺取属于穆司爵的一切。
陆薄言看着苏简安,说:“不用怕。”
康瑞城经常做决定,但他几乎不会跟人说他的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