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瞬,已经足够让苏简安清醒过来,她瞪了瞪眼睛:“几点了!?” 平静的小镇第一次发生性质这么恶劣的案件,有女儿的人家人心惶惶,受害的几名少女家属悲痛欲绝,三不五时就上派出所大闹,要警方找出凶手。
她梦见无边无际的绿色还在像四周扩散,像要蔓延到天涯海角去一样,她觉得她永远也逃不出这迷雾森林了。 她在猜,是不是苏亦承把张玫辞退了,张玫记恨所以报复到她身上来。
“我去!”洛小夕穿着运动背心坐在地上,弹了弹邀请函,“不放手一搏,怎么知道命运会怎么对我?” 洛小夕什么也没吐出来,钻上车就抱着靠枕不再说话了。
沈越川拧开一瓶矿泉水:“简安,跟你说件事。” 不管这里的环境设施多么完善都好,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来了!
她固执的认为陆薄言变得这么奇怪是有原因的,可她居然忘了,陆薄言一开始就是这样的,冷漠、只把她当名义上的妻子。 “陆氏集团的总裁。”刑队的神色黯淡下去,“前阵子有听说他结婚了,没想到他太太是苏小姐。”
“你是不是一点都不累?”苏亦承渐渐逼近她,“那我们做点可以消耗体力的事情。” 可洛小夕偶尔跟他玩个小心眼,他不但不知道从哪里生气起,偶尔还真的就被她玩进去了。
她是他那朵无法抵抗的罂粟。 她拿着东西哼着小曲走来走去的归置,苏亦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调试相机,阳光越过窗棂投进屋子里,蒸发出家具的木香味……
苏简安想了想,摇头:“算了,我学会了之后去败家怎么办?” 苏简安听话的解开白色的绸带,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只手表,简单干净的设计,低调却精致,苏简安根本没办法不喜欢。
那时候陆氏已经强大到无法被轻易撼动,但他没有答案。 苏简安抬眸看着陆薄言的眼睛。
“唔……”苏简安翻了个身,卷住被子蒙住头,“让我再睡五分钟,五分钟就好……” 这两个月里,她每天早上和陆薄言一起去上班,有时候他需要加班,就让钱叔来接她,她实在想不出回家可以做什么,就跑他公司去。
正所谓,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。能被陆薄言这么抱着的女人,除了名正言顺的陆太太,还能有谁? 苏简安用手捻了片莲藕喂给陆薄言:“尝尝味道怎么样。”
半个小时后,有人敲响了浴室的门,随后传进来的是苏亦承的声音:“小夕,我身上没现金,你钱包在哪里?” 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涌入洛小夕的呼吸里,带着一种致命的危险讯息,洛小夕来不及受宠若惊,干干的笑了笑:“谢谢你啊,我正好需要一个休息室冷静一下……”
“……” “去就去!”洛小夕“啪”一声拍下筷子,“你都不怕,我还有什么好怕的?”
他狠狠的把香烟掼到地上,一脚踩灭了,“陆薄言,十四年前我能把你们母子逼得走投无路,只剩下死路一条,十四年后我也能!” 陆薄言替她把衣服放下来:“还有没有哪里痛?”
苏简安的小心脏狠狠的颤了一下。 他擦了擦唇角的血:“苏亦承,你要动手是吧?”
苏亦承扬了扬眉梢,“奇怪吗?” 下午,风雨逐渐小下去,但天也慢慢的黑了下去。
郊外,高尔夫球场。 明天就可以回家了,回她和陆薄言的家。
苏简安只是想起了一件事,却不好意思说出来,小脸泛红,只好偏过头看外面的风景:“没什么。” 好像也没什么太复杂的想法,就是抱着一丝希望去阻拦,苏简安摇头拒绝后,他不敢再迈出第二步。
苏亦承担心电瓶车剐蹭到洛小夕,仔细看了看,她的裙子完好无损,人也应该没事。 她应该发烧没多久,但已经烧得脸颊都红了,双唇泛出血一样的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