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终于明白,原来仅有一次的生命才是最珍贵的,原来真正再也无法找回的,是逝去的时间。 只有一本相册,她点开,忍不住“咦?”了一声。
“陆先生,如果你太太真的是杀人凶手,为了陆氏不受影响,你会和她离婚吗?” 借着昏暗的灯光,苏简安很快找到了文件,刚拿出来,床那边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。
一阵锐痛突然刺在心口,心脏刀绞般疼痛忍受,她呜咽了一声,终于再也忍不住,把脸埋在掌心里失声痛哭。 苏简安想起几个月前陆薄言生日时,他对她提出的条件,于是有样学样:“先说好,不够惊喜的话,礼物不算数!”
一语激起千层浪,媒体瞬间沸腾了,纷纷要求陆薄言说得更清楚一点。 “哥。”苏简安抓住苏亦承的手,“有一件事,你想办法让薄言知道。”
被花式搭讪过无数次的洛小夕当时心想:这是要约起来的节奏啊。 苏简安虽然不像洛小夕那样好动,但要她这样长久的坐着她也受不了,不一会视线就开始在客厅里扫来扫去,最终目光停留在陆薄言的笔记本上。
这次偷税漏税的罪名被坐实,巨额罚款也是一个负担,陆氏真正迎来了财务危机。 洛小夕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睡懒觉,即使熟睡中仍然觉得有什么事情很沉重,她从噩梦中醒来,入眼的是惨白的病房,以及趴在病床边的苏亦承。
她跺了跺脚,放开苏洪远的手走到苏简安面前,“姐姐,我知道你不肯接受我和我妈妈,但你怎么能伤害爸爸?”说到最后忍不住红了眼眶。 猛地偏过头看向床边苏简安面朝着他趴在那儿,双眸紧闭,两排长而浓密的睫毛像振翅欲飞的蝶,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,像泼墨无意间洇成了一朵花。
苏简安一觉睡到天亮。 如果是白天,她心底的慌张和不安,恐怕逃不过这个男人锐利的双眸。
“今天我跟田医生商量过了,明天用滞留针,右手就不会肿了。”苏简安歪了歪头,自己安慰自己,“肿了也没关系,反正现在我连床都下不了,几乎用不到手。” 她心一横,在陆薄言的唇上泄愤似的咬了一下。
商议后一致决定吃美味的烧烤,一行人吃得满满足足才回招待所。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满脸不解:“什么怎么了?”
现在他才知道,他害怕洛小夕要他放手。 挂了电话后,苏简安把手机放回手包里,心虚和负罪感全都浮在脸上。
可睁开眼睛的时候,她还是躺在冰凉的地板上,衣着完好,那台架着的摄像机也没有开启,除了被撞到的头部隐隐作痛,她似乎没有其他事情。 苏简安松开手,在陆薄言洗漱的空当里帮他准备好衣服,出门前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:“老公加油!”
他们之间没有“联络感情”这种说法,陆薄言打来就一定是有事。 整个房间,就好像苏简安还在一样。
“你见过。”苏亦承说,“穆司爵。”(未完待续) 话题甚至蔓延到她的人品上来,因为她问苏媛媛去不去死,众人议论着议论着,就变成了她恶毒的叫同父异母的妹妹去死。
一旦她和陆薄言这个婚没有离成,康瑞城会做出什么来她不知道,但她知道,肯定比芳汀花园的坍塌事故更加疯狂。 好几次,他近乎疯狂的想:什么都不管了,不管苏简安做过什么,也不想再查她到底隐瞒着什么,他要把苏简安接回家。
“唔,明天不行。”苏简安拿了个苹果,懒洋洋的靠到沙发上,“明天我要和闫队他们聚餐。” 江少恺点点头,说:“不想留下证据,我没让人整理成书面资料。简单点说吧,陆薄言的创业初期的资金来源,表面上是他投资股票、做期货赚的钱。但实际上,确实有一笔很大的资金来源不明,查下去的话……”
苏简安瞪了瞪眼睛,扭回头愤愤然看着陆薄言:“我没有偷亲你!”声音不自觉的弱下去,“喂你喝水而已。你高烧39度,我又不可能把你摇醒……” 不可能苏简安下意识的在心里否定,她不相信陆薄言会做这么傻的事。
可她是韩若曦,哪怕是她允许,她的骄傲也不允许! 一出书房,苏简安就开始用跑的,跑进浴室后狠狠的松了口气,反手把门推上,却没有听见关门的声响。
“不行!”洛小夕按住苏亦承,“我太了解我爸的脾气了,现在去我们连门都没得进。还是等他气消了再说吧。”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满脸不解:“什么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