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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妍迟疑了一下。
她蓦地睁眼，只见程奕鸣站在了门后，嘴角挂着一抹讥诮。
主干道上人流如织，但旁边的人行道还算安静，严妍和吴瑞安慢慢走着。
“妈，你来干嘛？”严妍趁机问道。
她看一眼时间，已经快十二点，谁会这时候过来？
傅云来到门口，堆起一脸看上去就很假的笑容，“真是不好意思，刚才我的态度不好，请两位留下来吃晚饭吧，我亲自下厨，算是赔罪。”
严妍将程奕鸣安顿在小楼的二楼，和住在一楼的妈妈隔开。
“……你随时可以回来上课的，孩子都很想你。”园长主动提出这个要求，怕她因为请假太久不好意思开口。
程朵朵轻哼一声，一脸“我就说吧”的表情。
相框里的照片，年少的程奕鸣和于思睿笑得很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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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告诉他，让他快点来，”忽地她又笑了，笑得有点神秘，“他来了，我就告诉他。”
“等等，”程木樱拦住她，“按道理来讲，程奕鸣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，他没跟你提吗？”
“这……”
别说背熟了，就算只是看完，她大概也需要一年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