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让钱叔开慢点,又稍微摇下车窗,傍晚的凉风灌进来,苏简安渐渐安分了,连蝶翼似的睫毛都安静下来,呼吸浅浅,像是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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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来都不知道,世界上有一个人可以在这方面几乎要逼疯他。
唐玉兰说:“实在不行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。下去吧,徐伯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陆薄言本来是不怎么满意她这话的,可她说完就绕到了他身前,认真的替他整理衣领和领带,像每一个不想让丈夫出任何差错的小妻子,因为认真,她长长的睫毛反而扑闪起来,像振翅欲飞的蝶。
江少恺开了手机的前摄像头,边整理发型边说:“说起来你应该谢谢我,如果不是我打了个电话过去,你还没办法确定陆薄言在不在意你呢吧?”
上次抽烟,是苏简安被挟持后的那个深夜里,她带着熬好的汤去医院看江少恺,很晚都不回来,好像忘了她已经结婚,有家有丈夫。
“……”
苏简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看着他轻启性|感的薄唇,吐出冰冷无情的话。
“吃吧。”苏简安放下挽起的袖子,信心满满。
她扑上去,纠缠,用尽技巧去挑|逗,苏亦承却始终冷静得像在和人谈判,没有丝毫反应。
她慌忙垂下眼睫:“怎么了?”
苏简安也叹气:“看来陆薄言昨天晚上过得不开心啊……”
周五,陆薄言按时下班,陆氏总裁办的人也难得不加班,沈越川边计划着今天晚上去哪儿夜蒲,一边还惦记着在G市发生的事情
新婚夫妻嘛,分开几天就跟几年一样,正常的。
现在她不单是体力恢复了,连胃口也恢复了,想了想说:“什么都想吃,你决定吧。”这时,音乐停下来,开场舞也结束了。
苏简安脑袋缺氧,整个人懵懵懂懂,但还是肯定的点头:“懂了!”苏简安也补好妆了,把唇膏扔回包里,气呼呼地瞪着陆薄言:“利息我也还了,以后我们两不相欠!”
苏简安之前已经跟苏亦承坦白过这件事,闻言脸还是热起来,“嗯”了声。陆薄言拾起靠枕放到床头边:“简安?”
他仗着自己长得高是么?苏简安听话的把药单递给他,跟着他往外走,只是始终和他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。
穿过步行街就是金融中心,哺育城市人的江水从金融中心蜿蜒而过,江的这边是气势磅礴的一幢幢写字楼和地标建筑,江对面的岛上是市中心的豪宅区,万家灯火亮起,远远看去星星点点又十分璀璨夺目,像夜晚的星空掉下来挂在了那边。上半场结束,两个人大男人的组合输了,扔了球拍给球童,弯着腰手扶着膝盖喘气,陆薄言这边却是从从容容。
陆薄言那种人,他看起来无所不能,苏简安从未想过他会住院。见他没有动静,张玫又主动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