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也不生气,只是看着她甩上浴室的大门。 陈太太安慰她:“没事没事,别丧气,反正这玩意你们家薄言多得是。”
电光火石之间,洛小夕脑海里那些无解的谜题,被一一解开了。 遒劲有力的字体,勾画间却透着温柔,苏简安忍不住问他:“你是等烦了,对我怨念太深,还是太想我?”
苏简安下意识的想挣扎,可是那股力气到了手边,却又没有使出来,最后她只是抓住了陆薄言的衣服。 这时,小影也查到了死者的资料,王洪,孤儿,无业社会青年,疑似在从事非法活动,死得很蹊跷。
苏简安不习惯像货物一样被人打量,别开视线扫向马路陆薄言还没到。 洛小夕当初决定去当模特,就是为了向苏亦承证明她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发光发亮,她和洛小夕的家人一样,一度以为洛小夕只是又换了个游戏人间的方式。
“……”好吧。 “秘书。”
饭局散后,陆薄言上了沈越川的车,沈越川递给他胃药和一瓶矿泉水:“实在不行的话,你回家休息半天吧。” 就在这个时候,一道轻灵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:“江少恺?”
所有菜都端上桌的时候,苏亦承那帮人也到了,除了沈越川和穆司爵这两个苏简安比较熟悉的,剩下虽然没有过什么交谈,但苏简安在周年庆上都见过,其中一位还是陆薄言所谓的“保镖”里的队长。 “钱叔,下午麻烦你开我的车过来。”苏简安这股气就和陆薄言赌上了,“以后我自己开车上下班。”
苏简安总觉得唐玉兰的话只说了一半,刚想问清楚,她已经把电话挂了,剩下她一脸茫然的看着手机。 她终于还是哭出声来,像十岁的孩子酿了不可弥补的错误一样,嚎啕大哭,哭得额角发麻,喘不过气来,只能用力的抽气,就真的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。
房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,苏简安正在熨烫陆薄言的衬衫。 洛小夕怎么也无法掩饰唇角的笑意,她在沙发上躺下来,用苏亦承的腿当枕头:“明天来找你!”
有人细究洛小夕摔下去的姿势是从第几毫秒开始变得优雅美观的;有人好奇她为什么拎着鞋子也能走出大牌模特的气场;有人研究坐到T台上时洛小夕的面部表情,试图剖析她的表情为什么那么性感妩|媚却丝毫不显媚俗。 苏简安摇摇头:“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,根据无罪推定,我们不能断定一个人有罪。”
她摇摇头:“不是,陆薄言,我只是……不敢这么想。” 要是真的被洛小夕蒙过去了,苏亦承就不是苏亦承了,他一把攥住洛小夕的手把她往床上拉,瞬间她大半个身子就趴在了他身上,他的手再绕过她的腰,轻易就把人困住了。
直到沈越川把车子开走,苏简安都还没有反应过来。 苏简安刚想说什么,陆薄言的唇已经落下来,攫住了她的唇瓣。
陆薄言摸了摸苏简安的头:“别想了,你想什么都没有用,你哥会把事情处理好。” 她除了走路还是不大自然,身上的其他伤口都已经愈合,去哪儿也终于不再只能靠陆薄言抱,自己去洗了澡,躺到床上后突然前所未有的期待明天的到来。
洛小夕抬起头,突然愣住了苏亦承,怎么会这么巧?他来等他的女伴的么? “刚刚唐局长来电话,说少夫人他们到三清镇了,案子没什么进展,但是也没什么异常。”
她刚想闭上眼睛,小腹突然一阵绞痛,急匆匆的推开陆薄言冲进浴室。 说完,沈越川重新跑回球场了。
母亲去世的事情,是她这辈子最痛的打击。她虽然说服了自己继续生活,但陆薄言说的没错,她不曾真正接受过事实,至少她无法向旁人坦然的提起。 念小学的时候,老师命题《我的理想》让全班同学写一篇作文,不同于别的同学想当科学家宇航员,江少恺写的就是法医,小小年纪已经把老师震惊了一番。
她像一个玩性大发的孩子,任性的拉着陆薄言奔赴一个又一个项目,一路上蹦蹦跳跳的仿佛有一身花不完的活力。 如果这个方法不能让洛小夕好受,那么,他也不会管这是不是趁人之危了。
她揉了揉脑门,委委屈屈的说:“你弹我脑门我也还是不知道啊……” “……我晚上不回去了。”陆薄言闭了闭眼睛,“钱叔会去接你。”
他偶尔也会发现苏简安在偷偷看他,但只要他偏过头,她立马就会移开视线,问她也不会承认,有时候甚至会狡辩她在看风景。 苏简安还紧紧牵着陆薄言的手:“原来这个地方长这样的啊。听小夕说这里占地一千多亩,游乐设施有七十多项,是国内南部地区最大的游乐园,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!”她略显激动,“我们进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