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我们该撤了。”沈越川和陆薄言说完事情就很自觉的,“不然记者拍到我们两个巨型雄性电灯泡多不好?” 陆薄言目光深深的看着她,似乎是轻叹了口气:“简安,你紧张什么?”
“你很无聊。”苏简安撇了撇嘴角,“江少恺在哪间病房?” “哪有那么娇气还要休息一下。”苏简安利落的穿上鞋子,“走了。”
苏亦承颇有兴趣的样子:“那你听到的是什么意思?” 陆薄言伸手去够了一下坚果瓶,又收回手:“你亲我一下,求我。”
“那些留给你用,不谢。” 她感觉到了自己异常的心跳。
他肯定是在故意误导别人想歪! 那就来吧。再棘手的案子她都能逐步解剖还原案情,一个韩若曦,没在怕!
原来他打了她的电话,想说什么呢?解释他和韩若曦的事情? 而且,这个话题……根本就是在挑战她脸皮的厚度啊!
“啊!那是陈璇璇,韩若曦的好朋友,这种场合她们一般都是一起出席的,这么说韩若曦今天也会来咯!” 苏简安难得过来看唐玉兰,哪里还好意思让她忙活:“我来吧。你去跟王太太她们打麻将。”
所以那股在极度的惊慌中滋生出来的绝望,仅仅在她的心头停留了两秒。 “不要。”苏简安果断拒绝,“我喜欢逛超市和菜市场!”
苏简安不敢再往下想,只能不断地想陆薄言牵着她的手时的样子,吻她时的样子,偶尔对她笑的样子…… 他起身,叫来服务员埋单,随后离开了餐厅。
经理看了陆薄言一眼,他们敬畏的陆总明显是听老婆话的,于是把票给苏简安,走人了。 一个多小时后,终于折腾出来了,苏简安松了口气,刚站起来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,是陆薄言。
陆薄言和苏简安到楼下的时候,沈越川正在吃东西。 陆薄言:“你们在性格上有相似的地方。”
墓碑照片上的母亲,是苏简安记忆中母亲最后的样子,四十出头的人,却保养得像三十多岁的人,笑容永远温暖如冬日的阳光。 她睡意朦胧,跌跌撞撞的摸着走回房间,一头栽到床上紧紧抱着被子,一副恨不得能睡上一百年的样子。
十二点多的时候,六菜一汤上桌,色香味俱全,完全不输给任何一家的厨师做出来的菜,几位太太交口称赞,又对唐玉兰表示了一通羡慕嫉妒,更羡慕她有陆薄言这样的儿子,在商场上眼光好,挑儿媳妇的眼光也一样好。 原来他打了她的电话,想说什么呢?解释他和韩若曦的事情?
她成了一只被陆薄言猎获的兽,无处可逃。 只在一刹那的时间里,万千思绪涌进脑海,凌乱的交织在一起填满方才的空白,苏简安理不清、剪不断,感觉大脑里全是乱码。
她开了很小的水,沾湿指尖,轻轻擦拭着他袖口上浅浅的泥污:“对了,我之前一直想问你,妈为什么不搬过去跟我们一起住?她一个人住在这里,有什么事我们根本不知道。” 苏简安想死陆薄言果然什么都听到了。
“陆先生,陆氏十周年,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 “让一让,都让一让。”
苏简安久闻陆氏,还没和陆薄言结婚的时候,她无数次开车从陆氏的大楼门前经过,她总是默默看一眼顶层,想象着陆薄言坐在那里办公的样子。 陆薄言忍不住笑了笑:“刚才那么兴奋的跑出去找我,要说什么?”
那家伙原来就跟他现在一样,不分昼夜的工作,公司和家两点一线,偶尔出席参加酒会,偶尔去打场球,从来不特意过什么周末。 “居然还有心思问我问题,不是应该求我放了你吗?”邵明忠的刀锋又贴近苏简安的肌肤几分,“不怕死的?”
那时,她的眼里有一股和她的年龄不符的坚定。 “所以”洛小夕翻身起来,“你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么久,是怎么忍住不扑倒他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