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许佑宁的背影,眸底掠过一抹什么。
他们这栋木屋的隔壁就是陆薄言和苏简安。
唐玉兰在织上次那件男童毛衣,已经快要织好了。
陆薄言的眸底掠过一抹寒意,稍纵即逝,苏简安没有发现,也无法发现。
在这个世界上,她并不是孤身一人,她还有年迈的外婆需要照顾,万一她赌输了,穆司爵一怒之下要了她的命,她再也回不去,外婆该怎么办?
瞬间,许佑宁的心像被泡进了冰桶里。
穆司爵跟她说话只有两种语气,一种是极不耐烦的命令口吻,她敢迟疑一秒,一定会被他的“眼刀”嗖嗖嗖的刮得遍体鳞伤。
在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之前,沈越川猛然清醒过来
不一会,许佑宁就在寂静中听见他的呼吸声变得浅且均匀。
穆司爵看了许佑宁一眼,她不像是装的,在她跟前蹲下:“上来。”
“老张,辛苦了。”沈越川接过工人递来的烟抽上,问了问港口最近的情况,点点头,“时间不早了,我先去岛上,回头有时间一起吃饭。”
一个不好的猜测突然跃上许佑宁的脑海:也许记仇的不止她一个,Mike也记得那天晚上被她揍了的事情,他同意和穆司爵签约,条件很有可能就是要穆司爵把她交出去,任由他处理,所以穆司爵才带她来的。
穆司爵看了她片刻,缓缓的说:“再见。”
“不确定,我们可能要在这里过夜。”穆司爵看了许佑宁一眼,“害怕?”
昨天晚上苏亦承的手机还关机来着,一觉醒来,他居然躺在她身边了?
那时候穆司爵人在墨西哥,在电话里问过她这件事,她言简意赅的交代了一下事情的始末,没想到穆司爵记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