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少恺和护士的声音越来越远,苏简安估摸着江少恺一时半会回不来了,站起来和陆薄言说:“那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陆薄言本来可以不管她,却还是带她来看医生。如果把他的举动理解为关心,那这些关心都是这段协议性质的婚姻里她白白赚来的。
到了家门口,陆薄言怎么也叫不醒苏简安,她像一只陷入冬眠的小动物一样,睡得天昏地暗,不到春天誓不苏醒。
苏简安懒得看这两个人耍宝,去翻洛小夕的包,洛小夕果然把她的手机带来了,只是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了,她跟江少恺借了充电器充电,然后开机。
陆薄言回过身,目光深沉不明,苏简安囧了囧:“你不要瞎想,我……裙子的拉链好像卡住了。”
他的眸底掠过一抹不自然,别开目光:“去换身衣服下来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陆薄言让司机开去老城区。
“你学得比昨天很快。”他难得夸苏简安。
她不再说话,陆薄言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,放慢了脚步偏过头看着她:“以后不管在哪儿,这么晚了不要一个人呆在外面。”
轿厢里那股迫人的危险仿佛一个被戳中的气球,随着泄露的气体消失了。
但这也是因为初到纽约时,他和唐玉兰两个人的生活有点艰难吧?
上车后,苏简安问:“画画真的只是滕叔的业余兴趣?”
“刺啦”
“为什么?”
苏简安要换衣服,还要梳头发,涂防晒,动作慢了陆薄言许多,陆薄言换好了在外间翻着杂志等她。
其实洛小夕现在只剩下后怕,看到苏亦承之后,她不害怕了,只剩下后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