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却不能。 很久以后,她仔细回想一切巨变开始的这一天,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这半天除了煎熬和不安,她还有什么感觉。
苏简安深吸了口气,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,特地变化了一下脚步声不让陆薄言察觉到是她。 她规规矩矩的当了二十几年的透明人,早就习惯了随心所欲自由自在。可自从被曝光和陆薄言结婚后,三不五时就闹上娱乐版,一些明明对她一无所知的人,却像看透了她一样对她评头论足……
陆薄言似笑非笑,看不出喜怒:“江少恺所做的一切,对我来说可不是‘帮忙’。” “昨天晚上我喝多了,你看新闻就应该看见是他把我抱进酒店的。”洛小夕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,“后来我们就发生了关系。”
小房间里暖气充足,床被早就暖烘烘的了,陆薄言把苏简安放到床上,她习惯性的缩进被窝里,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放手,就像她以往睡着了那样。 江少恺差点哀嚎:“我又不生孩子!”
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:“我找个人,能有什么危险?” 不过,这样也好。苏亦承纠缠的话,她还要两边为难呢。
她的四周是惨白的墙壁,头顶上是惨白的灯光,一切都死气沉沉,似乎连她的身影也失去了生机…… 苏简安吹了吹,把汤喝下去:“嗯,刚好。”
苏简安刚想回办公室,就看见江少恺匆匆忙忙的赶来,问他怎么了,他只是说:“有工作啊。” 苏简安捧着自己的那小块蛋糕,笑得灿烂又满足:“先把这个吃掉!”
她看向陆薄言,除了眸底蕴藏着一抹危险,他脸上没有丝毫怒气,也没有冷峻的责问她。 最后真的买菜回家了,苏简安掌勺,陆薄言给她打下手,只做了简单的两菜一汤,开开心心的吃完,已经快要九点。
不过,这样也好。苏亦承纠缠的话,她还要两边为难呢。 苏简安朝着他挥挥手,他笑了笑,上车离开。
这一次,苏简安伤害到的人不止是陆薄言,还有唐玉兰。 挂了电话,苏简安不经意间看了眼窗外,又下雪了。
说完心满意足的走出包间,回到座位喝了口咖啡,“唔,味道不错。”看向站在一旁的保镖,“你们要不要也喝点东西?” 洛小夕把手机往衣服口袋里一插,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,“爸爸,你放心,我下次会这样,下下下次也还是会这样!”
生气了,非常好! 护士用甜美的声音提醒陆薄言:“陆先生,你该跟我们去做检查了。”
苏简安听得满头雾水:“好端端的,你跟我道什么歉?” 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耗尽勇气挤出一句完整的话,“我们已经离婚了,这样子不好。”
…… “晚安!”苏简安回了自己房间。
可他说的事情……好像和她有关? 从此后,陆薄言对她,应该就只剩下恨了吧。
现在想想,那简直愚蠢至极。 所以,不如乖乖回去和陆薄言商量,运气好的话,也许能说服他让她离开。
“傻了吧?看不透了吧?”另一人得意的分析,“什么打球啊,明明就是来求人给陆氏贷款的,没看见刚才莫先生见到陆薄言跟见了鬼一样嘛。现在陆氏前途未卜,谁敢给陆薄言贷款啊?” 苏简安松了口气。
缝上了遮光布的窗帘把外头的阳光挡住,偌大的客厅里只开着几盏昏暗的吊灯,长长的沙发,长长的茶几,茶几上白色的粉末像魔鬼,诱’惑着这些年轻人低头去闻,去猛吸。 陆薄言只是说:“警方还没有查出导致坍塌的真正原因。”
“换一种牛奶吧。”苏简安嫌弃的说,“奶腥味真的太重了。” 苏简安忍不住心生同情,走过去:“大叔,你怎么了?”